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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到的故事

吃過早飯,老公上班去了,我正在收拾家務的時候,突然聽到了短信進來的聲音。拿出手機一看,是一個同事Z發過來的,信很長,也很用心,看樣子是自己編的,他常常喜歡說,轉發人家的短信是沒有意思的。
  看了幾遍,想了一想,我給他回信道:真誠的謝謝你這個曾經讓我疑惑、令我不安、使我冷靜、最後釋然的與眾不同的同事加好朋友,祝願你和你的家人幸福安康。
  大概是收到了我這樣的也算是與眾不同或者讓他也感到疑惑的短信吧,他隨即又打來電話,但又絲毫沒有提到信的內容,只是說,你沒有忘記我們沱河幫吃飯的事吧——我們這些曾經在一起工作過打拼過的處的不錯的朋友,每每遇到節假日都要聚聚的,輪換坐莊。晚上的這場聚會就是極少數沒有調出的包括給我發短信的好友坐莊,這樣的事我們哪能忘記呢?電話在欲言又止的狀況下掛上了。
  晚飯被安排在離市區很遠的一個名為農家飯莊的地方,那裡環境很優雅,尤其是那一個個貌似蒙古包的竹子圍起來的獨立的包間,更給人一個寧靜悠遠的愜意。酒足飯飽之後,我們走出那家飯莊。
  不知道是誰的話題引發了他的興趣還是終於按捺不住久藏的衝動,Z拉住我的胳膊說,你知道什麼叫上山嗎?我心裡想上山不就是家養的蠶該結繭的時候,爬上給它搭好的支架嗎?但我沒有說出來,我更知道他想說的可能不是這個,於是說不知道!
  他說,上山是黑話,就是進大獄的意思,接著講了他曾經進去的事情,而且非常詳細將他當年是如何進去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說給我聽。
  也許二十多年前聽到如此故事的時候,我一定會星期黯然的,可是現在我已沒有了激情,只是他總是拉住我的胳膊,不得已我才佯裝很感興趣。
  人啊,誰知道各自的心裡都想些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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